《喜宴》作者/周传刚(山东枣庄中联水泥有限公司宣传部)
下班的时间一到,蹲坐了一整天的办公室的人犹如离弦的箭,纷纷嗖嗖地撤离了厮守一天枯噪乏味的办公桌前,步伐不乏整齐。单位效益不是太好,主任老是好拿员工开涮,无偿加班还好拖欠工资。所以人心干劲不大。李明也是这单位的一员,老想跳巢主任就是卡不放,为这李明不知和主任干了多少仗了,主任也好像故意找茬似的老拿李明说事。弄的李明在办公室窝着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小鞋生活。
这个月没大事了,刚才李明没下班之前还盘算着,是不是下班后去农贸市场割二斤肉吃吃解解馋。提起上个月李明一家人就没有好好地吃一顿有肉的饭菜。李明埋怨妻子在旁嘟囔,谁叫咱没有钱呐,为了小舅子的婚事能使当姐夫的体面,李明一家人要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.......
李明的妻子还有个妹妹,丫头片子鬼精鬼精的,人长的也挺漂亮,大学毕业找了一男朋友据说很有钱,三天两头没闲事地老往丈母娘家跑,当然了大包小包地每次去都拎不少贵重物品,补品,香烟高档酒之类的东西,你说谁见了东西能不喜!反正李明的妻妹夫也就是说李明的两侨叫向东,没有一次空着手去丈母娘家蹭饭吃的。李明没钱当然也舍不得打肿脸充胖子,结婚这几年来,去丈母娘家也都是灰头灰脸硬拿脸去撞。弄得不光丈母娘一家人看不起李明,更可气的是李明的两侨也在旁敲侧击的当着丈母娘面显摆,说什么自己是业务经理,再干两年说不定能熬个总经理当当,到时候发财了,带着丈母娘一家人去海南溜溜逛逛,惹得丈母娘一家人屁颠屁颠的,都说妻子的妹妹有眼光,找了一个款爷。
夸向东也让李明触景生情的回想起了自己的当年,丈母娘一家人也是这么夸李明的妻子,不过那时还没结婚。说李明的妻子秀芹有‘眼光 ’,虽然当时李明是农村出来的,而那时李明的妻子秀芹是转了正的集体工,也是吃国家粮的工人,条件自然比得上从农村考大学上来的李明各方面都强。天仙配,绝对的天仙配。
日渐衰败的单位让李明的日子一落千丈,穷困潦倒的工资生活压的李明两口子喘不过来气,唠叨埋怨油盐酱醋地过着,领着工资算计花,人情世事哪样不需要钱,李明的妻子念叨。
李明到是不管这些,依然我行我素。
李明现在最怕见着的当属单位的主管大人了,听同事们议论纷纷,说主任家的大公子考上了某大学,看架势要凑份子给主任大人大公子一份厚礼。衣服是渗人毛,钱是英雄胆。现在李明就是最怕凑份子喝什么闲酒。日子逼得没法子,李明就想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我不想拿钱去敷冷屁股。因为工作的事他和主任的关系闹的挺僵,你不给我说,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到最后讨了便宜再耍乖呗!
实际上人都不傻,就在李明盘算好了去农贸市场买猪肉犒劳一家人的想法时,在农贸市场偏又冤家路窄地缝上了主任,只见主任买了好多东西,见了李明破天荒搭讪起来,“说你大侄子考取了北京某学府,为了庆贺庆贺,想办两桌酒席图个热闹热闹,哪天哪天你去喝喜酒去。”
刀架着脖子赶上了鸭架,屁话空手能上你那吃大席去,多少的你不随点席礼钱。真有意思,李明有点作难,不去不好主任厚颜无耻地给你说了,去了你就得破费点,席礼掏少了也拿不出手,难堪了不说还会自讨没趣,效果相比起来还不如不去的好。
李明现在只能眼瞅着那花花的肥肉,呷了一口吐沫咽回肚里,讲好的肉价没买成,李明多多少少竟有许些失落。
猪肉摊子的老板看着生意要黄,竟也许要耍的味道,扯大嗓子大喊着猪肉掉价了,“走过的路过的,不要错过的,猪肉便宜了,十元二斤了,快来买呀!”说实在的喊的李明都动了心,但手心里攥着的钱却揉揉巴巴的没有舒展开来。
回到家李明就想把吃肉的想法告诉妻子秀芹,但看到秀芹满脸的阴云,话到了李明的嘴边又哧溜下子跑到肚子里去了,虽然李明肚子饿的很厉害,但有了秀芹的阴脸,李明便不觉的有多饿了。李明跑回了屋见女儿趴在桌上写作业,李明索性就坐了下来,他还真没有一天正儿八经辅导过女儿的学习,他有点愧疚。女儿冉冉见李明坐下只生生叫了一声,“爸爸,”就又埋头演算自己的数学题了。李明就觉得自己的孤单和落寞滋长在久已发霉的心间。
晚饭吃的不是很和谐,李明明白妻子肯定有事,为了缓和一些气氛,在床上李明那不安分的手开始在秀芹的周身上游走,从脸颊摸到那俏丰满的乳房,说真的李明还真是佩服秀芹那身体保养的是那么的水灵,乳沟深而陡峭,乳头红晕有亮泽,由于女儿并没有吃过多的乳汁,因而坚挺而有高度。李明只要一看到这硕大的双乳,就有一种想吃掉的冲动。美丽的乳房再绝配上亮如雪的肌肤,宛如绝世美人错然降世。
摸着摸着李明身体里有了火燎般的变化,恨不得将秀芹吞到肚子里融化掉。欲火中烧,李明喉咙里痒痒的。没料到的是秀芹突然一个鹞子翻身,揉面般的身体一下子直挺挺地撮在那,像一条死鱼般的,面目表情冷冷的。李明吓了一跳,那燃烧起来的熊熊篝火瞬间被浇灭的荡然无存。
“你别碰我,你说你能干啥?”
“要钱没钱,要权没权,你说你还是个男人吗?呜呜,......呜呜.........。”
李明蔫了,那陡峭的‘物件’也像没了韧度,呆软软趴那儿,好像挺难受的 。
“你也知道磊磊想结婚,”磊磊就是李明的小舅子。
“可就是登不上记,你在家里玩失踪,你也不上俺妈家去看看,都愁死人了。”
李明知道小舅子不太务正业,整天价游手好闲,交了一个女朋友还不满十六岁,也许异性早熟吧!把人女孩子家家的搞大了肚子。
“人娘家不愿意,逼着磊磊登记结婚。要不然事弄僵了,人娘家会反咬一口,告你强奸的,弄不好磊磊会蹲牢房的。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,真蹲了三年五载的,到时候出来再找不着媳妇,就有笑话看了。”
“你妹夫不是挺有能耐的吗?叫你妈出钱跑跑路子,不就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了吗?”
李明记恨两侨,“噢,平时吃吃喝喝,有你那个闺女婿了,你们一家人都看不起我,我没钱没本事,吃蹭饭。一样的闺女婿两样的待遇,你妹夫去你娘家,www.31myhome.com鸡鱼肉蛋四菜八碟侍候着,一家老少的围着他转,他放个屁你一家人闻着都是香的。”
“而我去了你娘家是热屁股冷板凳,剩菜凉饭地吃食都,我没怨言,但你娘家人拿我当人对待了吗?”李明说到伤心处慷慨激昂。
“妻多大,夫多大,我受这样的待遇你难道好受吗?”
“好吃食有那个闺女婿,有难处把我拎出来了,你不觉得我活的很窝囊吗?在家是这样,在单位还受人欺凌,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李明发起狠来,破有破罐子破摔的韵味。
听了李明的絮叨,秀芹也觉得娘家人所作所为有点忒过分事实上挺对不起李明的,他说的很对,秀芹也不是傻子,眼里也看的一清二楚的,但那是自己的亲爹娘,纵然不对你又有啥法子,打不能打,骂又不能骂,只能委屈求全苦了自己的丈夫。况且李明单位的效益确实不是太好,日子过得很紧吧!和自己的妹夫的家庭是无法比拟的,这也许就是命吧!
秀芹想的也对,自己的妹夫虽然有点钱,但那个钱也不一定都是妹夫的,他在那个单位负责供销,肯定损公肥私往自己腰包了揣了那么点,但那日子也过的提心吊胆的,生怕有一天东窗事发,悔之晚矣。这是秀芹妹妹结婚后摸清妹夫的底细然后亲口告诉她的。
“这几天也确实够妹夫忙的,跑里跑外一连几天也没有个头绪,这不我妈急了吗?让我给你透透口信,看看你婚姻登记处有没有熟悉的人,我妈说了,你要把这事办好了办成了,等磊磊结婚那天让你坐首席吃大席去。”
李明阴阴的冷笑着,“又在蒙我了。”
“是真的,事办好了,不光你脸上有光,借这我也好说道说道他们。另外呐我天天陪你睡觉,让你天天摸我的咪咪,喂你吃个饱。”秀芹用手晃晃诱惑人的双乳,然后用褂子遮住了那叫李明垂涎欲滴的咪咪。
看来事办不成,今晚这出空城计要自己唱喽!
李明真把媳妇交代的事当真办了,所有和他有联系的大学同学他都打电话问遍了,结果还是希望渺茫。李明有点泄气。怪不得向东跑了好几天没有头绪,这事还真怪棘手。关键的是磊磊的那个女朋友他还不满十八岁,这是一个易犯罪的年龄,如果女方家咬住不放,还真没有人敢揽这档子事。
李明想打电话给丈母娘放弃这个宏伟计划吧,想登记结婚连想也别想,门都没有。
由于事没办妥,李明下了班天虽然很早但他也不敢回家,他怕媳妇盯着这事问起没完。虽然天已经黑的很晚了,李明还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溜达 ,花灯初上,夜色的美景妖娆迷人,但却丝毫提不起李明的雅兴来,愁的慌,压力大,李明想找人喝个闷酒。
想起喝酒李明想起一个人来,他也是李明的大学同学,叫方永。这个人好大喜功,热吹。天文地理,前朝八百年,后朝五百载,陈芝麻烂谷子他都晓得。他能把人忽悠的不知所以然,侃的你呼扇呼扇的。同学们都给他起个绰号,神侃。
大学毕业后听说混的不错,包分配的那个单位他精活,弄了个什么停薪留职,然后就游向深海了。李明见过他一次,喝过一回酒,闲聊中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,他说他现在是一家房地产商的老板,贼有钱了。匆忙中李明还有个心眼,问他要了手机号说以后有事要联系。
冷补丁想起他,李明还是不消一顾的,论学识在大学论文没有一篇不抄袭他的。笨的像头猪。
李明想起他还是觉得这人有能力的,从那次喝酒的效果来看,也许他能办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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